戏言少女

谎话连篇

one day in someday

◆刀剑乱舞
◆和泉守兼定X陆奥守吉行
◆现pa

陆奥守吉行消失在公司年会的中途,按理说正是酒过三巡气氛相当高涨并且适合不胜酒量的新人们说些其实不该说的真心话来确定明年谁的工作量会更多一些的时间,这个本就让全组人头疼的热门人选从圆桌旁离开,甚至在自助甜点餐架附近也没找到。

事实上会对他感到头疼的也就只有和泉守兼定。

“我认为组长并没有喝醉。”大和守安定将加州清光碟子里的鳗鱼寿司塞进嘴里认真的说着。

已经呈微醺状态的加州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便继续低头盯着自己的指甲:“不然你倒是给他想个办法能光明正大往蜂须贺怀里钻啊?”

对方没有来得及回答便被头顶的声音打断,和泉守连领带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敞开的衣领因为附身的动作不断向外倒出细碎的彩纸片,像是被礼炮刚刚轰炸过一样。加州一边叫着别过来一边挪开一个位子,大和守别过头去飞快的摆着双手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陆奥守去哪儿了,这让和泉守更是怒火攻心。

“你猜和泉守会和陆奥守说什么?”目送着和泉守小跑着离开,那变得凌乱的长发简直就像是风中的羊驼,加州在心里感叹着,凑过去压低声音。

大和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掏出手机:“不知道,脏话吧。”

“…估计也是,起码占了一大部分内容。”加州也掏出手机挤到大和守身边碰着他的肩膀:“带我吃鸡吧,就一把,我听说你可能打了。”

接着对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单排。

 

作为全体部门抽签不幸被选中的场控,和泉守从睁眼开始便一直保持着空腹的状态,唯一的进食是早上刷牙的时候不小心喝进去的一点儿自来水。显然过于繁重的工作量让一直依靠助手堀川国广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能力非常有限,而此时能够救他于水生火热的堀川已经沦为隔壁部门喝醉酒后就性格大变的山姥切国广的保姆阿姨,除了隔着遥远的座位向自己露出抱歉的微笑以外再无脱身的方法,不如说这更让和泉守感到自责和无地自容。

和泉守经常因为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感到烦躁,而这种情况在自己成为陆奥守的新人教育工作负责人之后愈演愈烈。

 

从宴会大厅逃跑一般来到走廊,完全不同的冷空气使和泉守清醒了许多。没有香烟夹杂着酒精的味道让他的鼻腔变得干涩而空洞,他听到从自己体内发出的冗长的叹息声。

走廊的玻璃窗紧紧闭着,将一直持续到夜晚的细雪阻挡在外,像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与被浮夸的人造水晶吊灯映照的灯火通明的室内形成鲜明的对比,窗外是惨淡而稀薄的月光。和泉守盯地出神,然后回到电梯口按下顶楼。

 

“你是不是酒精过敏?”和泉守对着电梯内反射出自己表情的镜面投入进不可名状的情绪中,他将这命名为“绝对不能让陆奥守看出我在担心他而且我非常酷”的借口练习。

“不不应该,他那个智商看起来就是体格够强壮的人。”和泉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推测,接着冲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一个响指:“你在吃头孢对不对?”

这一连串的自言自语的下场是让和泉守懊恼的涨红了脸并产生了手动破坏室内监控器的想法,事实上他确实有付诸行动的打算,但是在那之前电梯已经打开了门。

 

“十有八九是因为这次能够去海外的企划吧。”和泉守当然非常清楚,这是当前陆奥守和自己最大的分歧根源。

不得不承认的是对方在营销方面比自己强出很多,这不是入行就职时间所能决定的天赋,即便自己是他应该称为前辈的对象,在业绩面前他始终有抬不起头嚣张的感觉。

当然陆奥守也并没有对和泉守用过前辈这样的称呼。对方只是和泉和泉的叫着,不论遇到多么难搞的情况永远都是一张无所畏惧的笑脸接着用力拍拍自己的后背,仿佛自己才是不识人间疾苦的那个。

 

但这确实是让和泉守感到最不愉快的地方。和依赖堀川不同,接受来自陆奥守的好意仿佛是让自己去做违背本能的事情。连他自己也无法将这样躁动的心情分类排序。只是存在那里,便如同被夏季正午升上头顶的烈日炙烤着一般,连视线也无法对上的棘手。

 

和泉守并不知道陆奥守这样拼命工作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担心会因此输给陆奥守,这是他从小到大的自尊心。

但是和泉守想要知道陆奥守的一切,是在工作伙伴层面以上的意味,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好奇心。

 

在应急通道口陷入犹豫和莫名其妙的紧张,无论如何也无法压抑下加剧的心跳,他干脆地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果不其然看到了盘腿坐在地上的陆奥守,积了一层薄雪在头顶和肩膀的背影仿佛动物园闭园后的小熊猫。

 

“京都的雪和咱老家的雪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一样。”

 

听到他窜出的方言,和泉守非常坚信,陆奥守已经喝醉了。这让他放松了不少,虽然他并不承认自己刚才是在紧张,但至少现在的气氛能让他忘记自己在电梯里自导自演的情景剧,然后摆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大摇大摆的走到陆奥守身边。

 

“所以你完全不顾这些上司和前辈们的心情私自溜出来就是为了看雪吗?”

 

“算了,咱说了你也不明白。”

 

和泉守停下去掏口袋里打火机的动作,僵持在原地。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当前不和自己顶嘴的陆奥守,但对方软绵绵的语气无疑是火上浇油。

 

“反正咱啊,也对你完全理解不了。”

 

陆奥守摇头晃脑的发出轻笑。

 

被四周投射来的霓虹灯光包围着视野,鼓动着和泉守的内心。

 

“想看雪是吧?满足你啊。”

 

接着他提起自己脚边那一袋分量相当厚实的白砂糖粗糙的撕开包装口,从陆奥守的头顶倒了下去。

回应自己的是带着高知县口音的尖叫声。

 

“我本来是想着如果你不乖乖跟我回去我就用这个打晕你”,和泉守摊着手向陆奥守解释,“我也没想到会成为这种用途。”

“它本来就不是这个用途啊啊啊——”陆奥守像是做着全套广播体操一样跳着,试图将自己外套和衬衣里颗粒弹出去,但除了无济于事还让自己的下半身也变得难受起来。

 

所以说真的理解不了你。

 

和泉守看着陆奥守头顶因为跳起的动作而摇晃的两撮发尖停下了笑声,并没有回应对方带着委屈语调的发言。他在那片雪地里踩下脚印,大步地冲上前双手捧起陆奥守的脸颊,然后使劲的对着那片微张的嘴唇吻了下去。

 

酒精和砂糖的味道,以及对方因为惊讶而姗姗来迟的喘息,和泉守放开对方。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陆奥守的表情。

 

“…简直就跟白痴一样。”

 

和泉守再一次凑了上去。

 

在嘴唇相互触碰的交流中被嘴角摩擦到的砂糖,晶莹的颗粒被体温充斥。

 

像是立春后融化的冰。

 -END-

感谢观看,提前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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